老板伸手接过那翠玉,冰凉光滑,确实是快好玉。他踟蹰一番,点了点头,“好吧好吧,公子既然执意如此,我也便将碧寻草换给你了!”
“多谢老板。”宁澜接过他从暗格中拿出的瓶子,打开轻闻了一下,“果然是这个草药。此草药分明产于东琴,一向也不流传到别国,怎么您倒是有呢?”
老板笑笑,“这不是前几日我一个友人带给我的。东琴的察陵家想必公子也有耳闻,名下药铺众多自然也掌有碧寻草,不久前察陵家和墨夷家结了秦晋之好,这碧寻草啊是察陵家的馈赠之物,到底是富可敌国的人家啊,出手真是阔绰得很!”
“哐当——”瓶子落地,还好只是木瓶。
“哎,公子你,你怎么了?”见宁澜面色惨淡惊哀,老板一惊,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话。
离开浔月,离开她已经一年半,刻意躲避,刻意隔绝世间竟然已经这样久。他无法形容自己此刻心中的滋味,仿佛巨石瞬间落在了他的心上,压制得他无法呼吸和思考。一切都是他的思量和准备,甚至是他曾经希望之事。
这新春之礼,当真重若石山。
宁澜弯腰将瓶子捡起,再次看向对面之人时,已经换上了平静之色,“无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