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LOOD(强制H)_白狐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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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白狐 (第2/4页)

着势扶上她的后颈。

    口腔钻进什么黏腻湿热的东西,范云枝仰头承受,随即感觉身上一凉。

    不…不要…

    她想推拒,却被吻地更深。

    嫁衣不知何时散落在腰间,男人的吻辗转落在颈侧,逐渐往下。

    男人的面皮极薄极白皙,就像那只她捡来的白狐,一身素丽绒毛承着碎琼乱玉,轻而易举将要消融于天地。

    只是那抹白皙不多时便因情欲染上了薄红。

    范云枝惊叫一声,伸出一只手想要阻拦。

    他便伸手,虎口卡住她的腕部,不动声色摩挲了几下那上面微不可见的细小疤痕。

    像是被什么动物的利爪轻轻蹭过留下的印痕。

    他俯首轻吻那道划痕,眼见着它迸发出如血般刺目的光,像是印证什么羁绊的存在。

    “娘子,”男人低低道,如山间艳鬼渴求,“要我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小姐…小姐…?”

    她猛地醒来。

    梦中洞房的场景猛然散去,映入眼帘地便是蝉衣那张担忧的脸庞。

    梦境结束,连带着他的脸也变得模糊不清。

    手边的白狐乖巧蜷卧,只是那条毛茸茸的尾巴轻柔扫过她的衣袖。

    那道浅疤仿佛也变得guntang起来。

    范云枝不自在地并拢黏腻的腿根:“…我无事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终于步入禅寺,隐隐便有燃起的木质香气传入鼻腔,卷去古柏清洌的味道。

    青石板的积雪被僧人扫去,只留下点点银霜堆积在杂草丛生的石板间隙。

    一柄纸伞嵌在漫天飞雪下,惊起在枝头栖息的寒鸦。

    范云枝披着大氅,清瘦身型隐在锦缎中,如风中飘零的残荷,将苍白柔美的脸掩进伞下。

    在她下车时,先前那赶也赶不走的小白狐便在神不知鬼不觉时遁走,再寻不见半点影子。

    范云枝唤了几声,见它不出来,便也就作罢了。

    禅寺被白雪覆盖,周遭空无一人,只有一道浅灰色身影立在寺中,手捻串珠,含笑望着她。

    僧人垂眸淡笑,仿佛很久之前便认识她:“小姐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范云枝只身跪坐在僧人对面的蒲团上,看着僧人为她斟了一杯淡茶。

    “此地僻壤,还请小姐多多担待。”僧人温声细语,面容被蒸腾热气隐去。

    蝉衣原也要跟着进来,却被僧人以“天机不可泄露”为由拦住,只得守在门外。

    范云枝摇摇头,抿了一口便放下茶盏:“师父似乎早早料到我要来?”

    僧人双眸微眯,抬手将茶盏送到唇边:“或许吧。只是您让我想起了一件山下轶事。”

    范云枝用手帕轻轻拭去唇上的水渍,闻言淡淡道:“愿闻其详。”

    “大概在十多年前,有一人的新婚妻子大病一场,几近垂危。寻遍全城郎中无果,只得将希望寄托于天地鬼神。”僧人压下眉宇,神情变得难测莫辨,“他日夜叩拜,求神求佛。只是神佛薄情寡义,高高在上惯了,哪里会管一届凡人的死活?”

    “最后那男人孤注一掷,竟真让他找到了拯救妻子的办法——与山中邪祟做交易。代价便是一命换一命。”

    范云枝只觉得他口中的轶事让她深感不适,却也只是皱了皱眉头,攥着帕子的手指紧了几分。

    “男人提出用他自己的性命作抵,却被邪祟驳回。”僧人继续说着,“那邪祟说,它要他们诞下的子嗣。”

    范云枝紧盯着僧人,总觉得他意有所指,却终究不敢确认。

    僧人却兀自笑起来,清俊的面上一派平和,冷白指节扣着串珠,摩挲着其中凹凸不平的沟壑。

    “小姐,请不要紧张。”他像是在安抚她,“这只是一个故事。”

    范云枝苦笑一声,望着眼前清淡茶盏,清美的面上缠绕着一抹久经不去的郁色。

    僧人喉结上下滚动。

    “故事吗?我倒觉得世上真有邪祟。”她的手指缠着巾帕,“近几年我夜夜入梦,总梦见一男子对我纠缠不休…”

    范云枝的声音戛然而止,像是对接下来要说的事感到难以启齿,耳根透红。

    僧人的笑意深了几分,上挑的眉眼弯起,像只狡黠的狐狸。

    “您且放心。一切不详我都会为您解决。”

    “夜深露重。”僧人像是喟叹了一声,“小姐今夜便在此宿下吧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是夜。

    范云枝还没来得及完全睡着,便听见外头似乎传来了异样的响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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