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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。”

    李月驰轻声问：“真的？”

    唐蘅说：“真的。”其实他还是不太明白李月驰口中的“代价”，就像他说他爸打工供他上学——但天底下的父母，有几个不是为了养家糊口而cao劳的？

    李月驰弯起嘴角，双眼漆黑发亮，他在笑。那些疑惑便霎那间被唐蘅抛在脑后了，他愣愣地看着李月驰，只觉得所有的光线都向这边来，珞瑜路自他们脚下高高隆起变成山脉，很高很高的山脉——手可摘星辰，唐蘅忍不住伸手，碰了碰李月驰的脸。

    他指尖有拨弦结出的薄茧，yingying地划过李月驰的脸颊，沿着下颌线，触到他有些凌乱的胡茬。

    李月驰闭了闭眼，没有躲。

    唐蘅喉咙发紧，问他：“往哪边走？”

    李月驰却说：“真的是免费的？”

    “真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可以牵你的手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可以。”就这一次，唐蘅自嘲地想，就这一次他暂且忽略他有女朋友。

    李月驰便抓住唐蘅的手，两人的手指交错相牵。

    李月驰又说：“可以再亲你一下吗？”

    唐蘅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，喉结动了动，才挤出几个字：“什么都可以。”

    好在他们所处的位置并非繁华路段——六二七医院门口。这会儿医院的门诊部早就下班了，四周鲜有行人。唐蘅想，若是再向前走几分钟，经过口腔医院，到汉大南门，再到银泰创意城，便是人来人往，容不得他苟且了。

    李月驰上前一步，不给唐蘅任何心理准备的时间，低头吻下去。他摁住唐蘅的后脑勺，吻得十分用力。唐蘅一下子想起那天晚上在江边，他也是这样